闵希的心跳还是没缓过来,迷迷糊糊又睡着了,梦中闻到了肉香味,一睁开眼睛,夫君就坐在床榻边,拉着他的手,看他醒了,笑着凑过来亲他,说:“粥煮好了。”
闵希揉揉眼睛说:“嗯。”
他坐起身来,夫君将他搂进怀里,又是亲又是蹭。
不知为何,今日夫君格外热情!
闵希有些难堪地推拒着他,羞红着脸道:“夫君!”
他不叫还好,一叫傅言深心中痒痒的,像被羽毛隔着皮靴撩了一下,那娇娇羞羞的模样,真叫人按捺不住。
傅言深捏着他柔软的手都用劲了些。
闵希推他道:“起来了!”
傅言深道:“起起起!”
闵希红着脸,不敢直视他目光道:“你今日为何如此?”
后面那一半截,他又不好意思说。
目光闪闪躲躲的,不敢见人羞怯的小媳妇模样。傅言深拉着他的手,一直拉着舍不得分开,小声嘀咕道:“夫郎真好看!”
亲了一下又一下说:“好甜,好想吃一口!”
闵希低声说:“你已经吃过了!”
傅言深低声说:“是啊,我已经吃过了,但怎么都吃不够!”
闵希看了他一眼,今日是一个不断撒娇的夫君。
谁能想一个那么冷漠的书生,面对别人一脸面无表情,在他怀里却是这样的。
闵希以前看那些本子说,新婚的夫妻可以在房里面七天七夜不出门。
闵希叹息一声,小声说:“夫君,我饿了。”
就一句话,夫君立刻弃械投降。
“好好好,吃粥。”傅言深落地,直接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。
闵希惊呼一声,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颈。
男人抱着他愉悦地说:“去吃粥了!”
有些顽皮!
闵希有些好笑,让他抱到堂屋,道:“好了,别闹了,放我下来!”
傅言深悻悻将他放下来。
闵希又勾着他的脖颈,微微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。
一下子就分开了,羞红着脸出去洗漱。
傅言深还怔在那里,抬眸看着夫郎的背影,舔了舔嘴角。
很甜!
猪肝是猪的下水,卖价便宜,闵希很少吃这东西。
在他印象里猪肝都是腥的,但是夫君的这一锅猪肝粥却是清香的,香葱之下裹着阵阵肉香,猪肝吃起来爽滑鲜嫩,粥也很鲜美。
这粥很清淡,除了油盐酱,没别的调料,但又很好吃!
里面有丝缕的姜丝,纵使是不喜欢吃姜的闵希,一不小心吃到了嘴里,也觉得可以接受。
傅言深用大碗盛了两碗,闵希一口气吃完了一碗,羞涩地还要再添一点。
傅言深笑盈盈地给他盛粥,自己也吃了两大碗。
夫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,说:“好吃!”
傅言深心中愉悦,忽然道:“下一次给你来个粉肠粥!”
闵希一怔:“什么粉肠粥?”
这边地区有卖肠粉,闵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粉肠是什么。
傅言深笑道:“粉肠就是猪的小肠子,煮粥很好吃,有嚼劲!”
光是听夫君这么一说,他仿佛就闻到了肉香,吸了吸鼻子,眼睛亮晶晶的:“好呀!”
又是他没有吃过的粥!
夫妻俩吃完扭头一看,那边狗子将碗都舔光了,看来也是很满意的。
小两口收拾了桌子,洗了碗,开始各忙各的,傅言深看书,闵希刺绣,闵希心里盘算着现在快五月中旬了,他们身上就三两银子,其中二两只能用来应急,不能用,所以只有一两,得赶紧多赚些钱,他手上针线转得飞快,从早到晚,他一天就能完成一只,甚至还能抄抄书。
自然前提是夫君不过来磨他。
等到月底他们上郡府,手上也有三四两银子了。
不过还得除去他们的吃喝,他们这些日子花钱大手大脚的,应该还是能余一半钱,算个二两吧,总共有三两,再加那应急的二两有五两。
只有五两!
从大户人家出来的闵希很是不安,眉头微皱,郡府花销贵,也不知道有多贵。
他虽是在京城待过,但不管做什么都不是他出钱,他知道的都是用两来计量的。
上次他跟夫君在县城客栈吃饭,就花了一两百文。
若是郡府更贵些,花两三百文一顿,一日就要花个一两银子,他们就只能在上面待五天,也不知道要不要用银两做些别的什么?
傅言深放下笔休息时,只见自己的夫郎一边绣得飞快,一边皱着眉头咬唇,不由好笑,伸手摁住了他的针线,低声说:“你在想些什么?”
闵希吓了一跳,看到他羞怯喊了声夫君!
他把自己担忧这么一说,傅言深笑道:“不会花多少钱的,我原本就想带几十文上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