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说:“如果你们再迫我,那我就吊死好了!”
声音虽低,语气倒也坚决。
许夫郎一听,哪受得了,又过来扯他耳朵,力道之大,那精致的耳朵都要跟耳根脱离了。
“你个死爬床精,你还有理了,你死啊,你吊死啊,你有本事现在就在这里给我吊死了!你还敢在这里跳水是吧?刚才怎么没淹死你呢!”
说完他还气不过,狠狠地踹了闵希一脚,将一身新鲜的衣袍都踩脏了。
闵希一下子红了眼眶,大滴大滴的泪珠子从眼眶掉落,委屈地从许夫郎脚下扯过自己的衣服,小声说:“我不要男人。”
没人心痛,大家都是烦燥。
听到他的声音就更加烦。
许夫郎还想再骂两句。
闵老爷说:“烦不烦,这还在别人府上呢你就发疯,不嫌丢人吗!”
许夫郎不甘心地照着闵希的耳朵又狠狠地捏了几下。
可怜的小耳朵都充耳红肿。
闵老爷瞥了一眼闵希,皱眉道:“你也别哭了,你娘不就说你两句!”
闵希捂着几乎要被扯下来的耳朵,也不说话,偏头擦了擦眼泪。
……
“好了,到府上了,老爷,怎么处理这个贱货!”终于回到府上,许夫郎迫不及待地狠狠又扭闵希肩膀。
闵希低着头一声不吭,将所有的痛都咽下去。
很多人都看着,都觉得没多大事。
然而事实上许夫郎身体健壮,闵希细胳膊细腿儿,正是青葱一般的年纪儿,肌肤白晳细腻,更何况许夫郎冲着捏死他来的。
真想捏死他!
咬牙切齿的,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大仇多大恨呢。
闵希亲娘没去世前,是正房,那时许夫郎就悄悄记恨上他了。
亲娘的外家当时还很强,但是伴君如伴虎,一朝失宠,全家被流放。
祸不及外嫁女,亲娘没被牵连。
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亲父就开始对他亲娘冷言相对了。
而他亲娘,本来娘家被流放她就够难熬的了,自己的夫君又恨不得她早死,生怕受到牵连。
她一直郁郁寡欢,后来一场小病就将她年轻的性命夺走了。
许夫郎一直觊觎他亲娘嫁过来时的嫁妆,
现在闵希也不想要那个嫁妆了,他只想尽快离开文家。
想想只剩下三天,所有他都能忍。
闵老爷看了他们一眼,分明看到了也不阻挡,只说:“先送少爷回房休息,没我的命令,一步不许出去。”
一群家丁簇拥过来,闵希吓了一跳,小小打了个哭嗝,细声说:“我自己会走!”
“小贱货!”许夫郎冲着闵希背影啐了一声,扭头见闵老爷已经走远,屁颠屁颠追上去:“老爷,就这样白白放过他吗?”
闵老爷扫了许夫郎一眼,道:“那你想奈何,杀了他?”
许夫郎心头一颤,赶紧摆手道:“不敢不敢,我怎么敢呢?哎呦,老爷你怎么说出这种话?”他轻轻锤了闵老爷一小拳:“人家可是连兔子都不敢杀的!”
闵老爷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说:“你啊!想说什么快说吧!”
许夫郎送他妩媚一笑,羞怯道:“我就是想问老爷不会还想给他嫁妆吧?”
闵老爷皱了皱眉,变得严厉:“你不要老是打那份家产的主意!”
许夫郎立刻娇声道:“放心吧,老爷,我不打,我才不是想要给吉哥儿当嫁妆,就是想问问啊。”说着,他往后理了一下鬓发,妖媚一笑:“老爷那那份家产,你想用来做什么呢?”
闵老爷道:“我自有打算!”
问不出什么,许夫郎讪讪一笑,怯怯地说:“老爷英明!”
闵老爷眸光一寒道:“放心吧,绝不会让那穷小子那般如意!他想娶就娶?没这么容易!”
看许夫郎羞怯的样子,闵老爷捏了捏他脸颊,又说你呀!
看着他背影,许夫郎啐了一声狗男人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