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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有几分底气的姑娘最终挺直了腰板,目光往缓缓走近的男人看去。
排除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容来说,他确实是一赋有魅力的男人。
宽肩窄腰,挺拔的身躯,就连落在地板上的影子都卓尔不凡,也难怪时蔓千方百计要追他到法国。
只是这种男人她不敢想,眼前她的首要任务就是赶快脱身,从此离这些是非越远越好。
一旦有了这种想法,江云兮快他一步,在对方还没有完全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,打算先发制人。
“贺先生,谢谢你昨晚收留我。”
“你爸的事不管了?”
江云兮脚刚接触地面,甚至还没来得及弯腰穿鞋,贺平生的话源源不断飘进耳畔。
像一道无人能干预的圣旨,威慑力比先前那钟声后劲还大。
“他…他的事我已经尽力了。”江云兮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一想到昨晚自己是故意和他套近乎,江云兮就无比后悔。要是知道今早会发生这样无比尴尬的一幕,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听信父亲的话。
“借过。”她拎了鞋,一刻也不打算多待。
“你这么走了对得起他?”
江云兮声音干脆,“我帮到这已经算对得起他了。”
声音听上去没有半点不舍,甚至贺平生发现她连头都没有回。
看样子是打定主意撒手不管了。
“既然你爸的事不管,那你跟我之间,我想知道你要怎么解决?”
“我跟你…还有事?”
江云兮扭头正想和他理论,冷不丁看见贺平生扯了下衬衫领口。
靠近右侧耳垂的方向,明晃晃一个红色印记。
此时他侧着身子,那红色印记不偏不倚完全曝光在她的视线里,小小一个不算太深,周围甚至还残留着一些花掉的口红印子。
之前那衬衫领挡着江云兮没有留意,眼下他一扯一指,想装作没看见都不可能。
可江云兮偏偏就想蒙混过关。
没有真凭实据就给她按个罪名,就好比她人在家中坐锅从空中来,简直是无稽之谈。
“谁,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讹我!”
“我讹你?理由?”
江云兮说不上来,但她依旧撇得干干净净。
“我要知道你的心思,现在还能被你忽悠?”
“忽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