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看。
男朋友打起了呼噜。
虽然她和陈桉没有吵架,也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甚至连事件的相似程度都近乎为零。
但应倪的不爽程度不比咆哮的小文低,导致她一整个上午都恹恹的, 没什么精气神, 直到吃完午饭去医院才好些。
可没想到在医院门口,撞到了一个她非常不想见的人。也不能说撞, 周斯杨明显是专程来堵她的。
应倪早就想过这个场景, 但比预料中来得更晚些。
俩人打了个照面,应倪装作没看见似地绕过他, 周斯杨追上来堵在跟前,不知是跑得喘气还是舌根酸涩得在发抖。
声线忽起忽降的:我妈把我骗去澳大利亚, 把我护照收了。
应倪想说又你妈, 但觉得说出来像是在骂人,淡哦了一声。
离婚好不好。他单刀直入。
要不是手上拎了包和水果, 应倪真想掏掏耳朵看是不是堵了,不然为什么老是听到些不可以思议的话。
周斯杨又重复了一遍,眼神执拗。但这回不是恳求,而是类似命令的语气。
离、婚。他一字一顿。
应倪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,这桩婚姻谁都可以表达不满,唯独他没资格。
她抬抬下巴,离了然后呢?和你结?
周斯杨说:马上离马上结。
应倪听完沉默了须臾,而后笑了。
你等等啊。她低头将水果拎到一边,空出另一只手去摸兜里的手机,我问下我老公同不同意。
周斯杨一把夺过她手机,似被称谓刺激到了,眼眶有些发红:你知道陈桉是什么人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