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多小时,散场时都快十点半了,个个都在捶腰捏背的,姚知渝点开外卖软件,敲敲桌子,“我请大家吃宵夜吧。”
听闻此话,几个灯光组的年轻人领头鼓掌,“谢谢姚总!”
“姚总大气!”
“好吧,”顾明益也跟着拿出手机,“那我请大家喝点啤酒。”
“你们好吃好玩,”岑末挎起链条包,指指自己的眼周,“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。拜拜。”
想到屋里还有个人,叶筝也无心留下和他们一块儿宵夜,他替岑末拉开会议室大门,向众人交代一声有事要做,便和岑末一起离开。
进了电梯,岑末按下三十层的数字。怕被狗仔拍到,他们男女都是分开楼层住的。大概是真的累极了,岑末挨着厢壁呵欠连天,“困死了,”她说,“明天一早还有我的戏。”
叶筝笑笑,“辛苦,听说你今天还去了p市站台?”
“是啊,”岑末勾了勾她的链条包,“就这牌子,一个快闪活动,人老板专程从意大利飞过来,不去也不行。”她眨眨眼,像是强行打起精神,又问,“对了,你和黎老师没事吧?”
“他受了点伤,我没事。”叶筝说。
“怪吓人的,剧组里居然闹这种事,”岑末打了个寒颤,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……不会是星航搞的鬼吧?”
“谁知道。”叶筝盯着数字显示屏。
抵达二十八楼,电梯开门,岑末和他挥了挥手当说再见。
回到房间,叶筝脱下鞋子往卧室里走,外套随便卷了卷扔尾凳上。电动窗帘拉了一半,玻璃上有淡淡的水印,模糊扭曲了这一室的光景。黎风闲在窗边接电话,灯开得非常暗,叶筝自觉地放轻动作,拿起毛巾和睡衣进卫生间洗澡。待他洗完出来,吹干头发,黎风闲也挂了电话。
打开抽屉,叶筝把昨晚买的烫伤膏拿出来,“我帮你换药?”
“好。”
黎风闲脱掉衣服,到床边坐下,叶筝轻力撕开黏他背上的敷料和纱布,那些囊状的水泡里面蓄满了组织液,像是随时都会撑破那块膜。如果这些水泡长在叶筝自己身上,他应该会一个一个把它们挑破,不过昨晚的急诊医生说了,直径小的水泡没必要去戳它,过个五六天自然就会消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