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来是想把你留在身边, 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的。”他说道,“如果你听话些,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。”
说这句话时, 他轻轻笑了起来。
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拂英, 好像格外想看见她痛哭后悔的模样。
白拂英冷冷说道:“是我辜负师叔美意了。”
当然,白拂英其实很清楚, 无论她怎么表现, 是反叛还是顺从,瞿不知都不会如他所说那样放过她。
就像前世,她修为尽失, 毫无反抗之力,瞿不知还是将她关了起来。
瞿不知挑起眉,颠了颠手里的白玉瓶。
瓶子不大, 里面装的血不多。这点血, 不足以让瞿不知恢复伤势。
“你好好在这里疗养吧。”
瞿不知把瓶子揣进怀里,微微勾起嘴角。他转过身, 走出漆黑的牢房。
“如果你真的悔过……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出去。”
牢门“嘭”的一声, 严丝合缝地关上, 一切声音都被阻隔在铁门之外。
在他走后, 白拂英倏地睁开眼,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,眼中闪过锐利的冷芒。
太荒又下了雨, 连带着这偏殿中,也充满了潮湿的味道。
“主上。”
每向前走一步,就有手下恭敬地弯腰行礼。
对瞿不知,他们总是尊敬又恐惧的。
瞿不知尤为享受这种恐惧的目光。
一路到了正殿,周围变得更加安静起来。
瞿不知坐到上首,从怀中掏出那个白玉瓶,戴着玉戒的手摩挲着瓷瓶,他垂下眼,神情莫测。
半晌,他扬声道:“来人。”
声音在大殿中回响,不多时,一个修士有些忐忑地走了进来。
“主上有什么吩咐?”修士战战兢兢道。
瞿不知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:“走近些。”
那修士迟疑了一瞬,不敢忤逆他,也只能听话地走上前。
却见瞿不知指尖一动,一道风刃凝聚成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朝着修士的胸膛砍去。
那修士心中大骇,立刻就想要躲开。
然而在金丹期的压迫下,他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一般,如何也动弹不了。
下一瞬间,风刃已经来到他的面前。
“噗”的一声,他的胸膛被砍中,一瞬间皮开肉绽,血花飞溅。
巨大的冲击力传来,那修士被狠狠地撞击出去,又“嘭”地摔在地上,胸口传来阵阵疼痛。
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,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,忍着剧痛,低眉顺眼地站在大殿中央。
“是属下愚笨,惹了主上不快,请主上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