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课了。”邱欣野帮她把装着换洗衣服的包放在地上,拿起来,手一顿。周以珊在里面放了一对小哑铃,有些沉重。
“嗯哼。累死我了,跟上刑一样。”
“你这课怎么越来越晚了?”邱欣野看了眼时间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加班,你要是六点下班我六点就能下课。”
“我的错。”
“你还要忙多久?”
“最快半个小时就能结束。”
周以珊坐在她身上,动来动去,浑身上下都不老实。不是暗示,就是很明确地在要求她。
“稍等,我去把门锁上。”邱欣野抱着她站起来,走到门口,咔哒一声,周以珊就照着她的手腕咬了上去。因为邱欣野之间告诫过她,不可以咬在脖子上。她可以咬她,却不允许她咬她。
“为什么!”
“你见哪个律师会带着草莓去开庭的!”
她把邱欣野的领带解开,然后是扣子,越解越烦躁。
“你能不能别穿这么麻烦的衣服!”她气急败坏地说。她已经□□焚身了,邱欣野还跟个人似的一动不动看着她笑。
“你这衣服未免也太不麻烦了。”邱欣野笑着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,轻轻一剥,贴身的瑜伽服就散落在她手中。
邱欣野伸手接住她的衣服,放在桌上。
“你到底要摸哪儿啊?我上半身有你需要的东西吗?”邱欣野被她毫无逻辑又乱糟糟的动作搞得很无奈。
准备前的亲吻甜蜜又温暖,邱欣野的嘴唇有点干,而周以珊常年有涂抹唇膏的习惯,她的湿润一点点缓解了她的干涸。
邱欣野的按摩很温柔,在办公室做按摩,缓解酸痛的肌肉,有一种在课堂上吃零食的禁忌感,她用手轻轻按摩着
“放松点。”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。
她是被她按在手指之下无法逃离的小蝴蝶。
每个被很正常地按摩的人都会……人之常情。
她恶作剧般地埋下脑袋,
火焰燃烧的声音原来是白噪音。
在燃烧的火焰中,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和邱欣野相遇的画面,在白雪皑皑的山上,邱欣野滑得那么快,她被她撞飞,身体腾空飞起,就像现在。她伸了伸手,急促地喘息,心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。
如果她有戴心率测试的手环,那么将会警报长鸣。
结束之后,周以珊不知道为什么,觉得眼前发黑。她把头埋在邱欣野的颈窝里缓了好久,两人维持着叠叠乐的姿势。等她觉得好些了,邱欣野已经回归到工作状态中,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键盘。
“你桌上这瓶香薰是哪儿来的?”周以珊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呢。
“哪个野女人给你买的?”
“你给我买的。”邱欣野哭笑不得地说,她自己买的她都不记得。
“我还给你买了唇膏呢,哪儿去了。”周以珊在她桌子上翻了几下。
“抽屉里。”邱欣野打开第一层抽屉,拿出唇膏。包装都没拆。
周以珊暴力地把外包装撕碎,打开唇膏,照着邱欣野的嘴唇就是一通涂抹。
“你要记得用啊,我买都买了。你看你的嘴干的,这还是人的嘴吗,跟墙皮似的。”
给邱欣野涂完之后,她又顺手给自己也涂了涂。
自从她下令家里的快递在拆完之前不许再买东西寄到家里,周以珊就把地址改成了邱欣野的律所。
邱欣野每天一到律所,就先去前台拿快递。又是大桶坚果,又是香薰蜡烛,这都是她平时不会买的东西。
周以珊买的香薰让邱欣野的办公室散发着树木的清香,思绪也变得安静平和,周以珊坐在她怀中,脑袋靠着她的胸口,听着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声。办公室的顶灯把光晕洒在她们身上,明亮丰盈,持续而柔软。
时间变得静谧而悠然,邱欣野抱着她,周以珊已经累了,安静得很彻底,她软得不成样子,头上的马尾也拆掉了,任由自己被邱欣野揉捏。邱欣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这时候的周以珊是最乖的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周以珊靠在她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,邱欣野关了电脑,告诉她,可以下班了。
她最近接的案子是刑事案件,不敢松懈,明天开庭,她是一定要赢的。这类涉及到人命的案子,她也是第一次独立接下委托,以前跟着师傅一起做,和现在独立受理的感受完全不一样。
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大衣,手挽手一起走出公司,周以珊开心地和邱欣野说她今天在家终于读完了剧本,各种碎碎念,却发现邱欣野一直很安静,她敏锐又细腻地感受到了她的焦虑和不安。
“邱欣野,你明天开庭吗?”她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
“别担心,会有好消息的。”果然被她猜对了。
“嗯。”
周以珊给了她一个拥抱鼓励她。邱欣野很受用,她深深呼吸,一下就放心了许多。周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