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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浪(1 / 2)

余清淮第二天早上是被操醒的。

她以为她在做梦,结果真是宋珂一直在戳她。

宋珂属于圆梦了,而且是双梦一起圆,和余清淮一同醒来,再加把余清淮操醒。

他心里高兴又充盈,倒也没怎么折腾余清淮,只来了一次。后面怕她发脾气,便抱着她亲脸、亲鼻尖、亲额头,软着声讨她欢心。

甚至等过了一会儿,早餐被送到房间门口,还是宋珂去接来,把托盘上的食物一样一样端给她。

出门前宋珂说,他觉得今天的行程余清淮会喜欢。

余清淮不置可否,她猜以宋珂的喜好,又是某个高档得让人拘着的地方。

结果,车一路向南,他带她去了卡普辛市场。

一进到有顶棚的地方,暖意和热闹的气息便迎了上来。摊位一排排延伸过去,摆满了新鲜的海味和当地特产,水汽混着海味在空气里飘。冬季的时蔬摊上,是成捆的韭葱、卷成松球的抱子甘蓝、还有土色的松露和菌菇。

人声此起彼伏,摊主一边吆喝,一边用刀剁开螃蟹或切面包。

余清淮很喜欢逛市场,她看到市场就走不动道,她觉得市场是最有人气儿,很有能量一个地方。

说实话,摊上的每一样她都想尝,她从没这样现吃过。

她要了三只生蚝,摊主当场撬开,挤上一点柠檬,冰凉的汁水混着海味在舌尖炸开。

隔壁摊位的海螯虾颜色鲜红,冰镇后整齐地铺在碎冰上。摊主熟练地剪壳、去虾线,递上一只蘸着蛋黄酱的——虾肉紧实、带着甜。

余清淮边走边吃,手里换着小盘子,偶尔停下来擦下嘴,再去拿下一样想尝的。

宋珂向来不习惯边走边吃东西,但他看余清淮吃得开心,便也想加入她,在另一侧的熟食摊前停下,要了一份热乎的烤香肠夹法棍。面包外皮脆得掉渣,切开的香肠油汁冒着热气,带着浓浓的烟熏香。

和余清淮一起吃的食物,就是要尤为好吃一些。

他们在卖当地酒饮的小摊上,一人要了一杯冰镇白葡萄酒,站摊位边的小高脚桌旁碰杯。酒液清亮,入口冰凉,带着柑橘的香气,和方才的海味交织在舌尖——冷得刺激,却让人忍不住多抿一口。

余清淮的快活几乎写在了脸上,脸颊被冷风和酒意染得微红。

宋珂之前听余清淮讲炸串店的往事,就觉得她会喜欢这种热闹的市集。规规矩矩坐在华丽的西餐厅里,并不是她的风格。

所以在计划行程的时候,他早早把市场列进必去清单——果然,他猜得没错。

从市场走出来,没几步就是老城区,宋珂带她进了一家木门敞开的酒馆,又继续吃。

宋珂说,这家酒馆在当地已经开了快一百年,店主是第三代了,菜单上几乎没有变化,连墙上斑驳的木牌都是老物件。

他要了一份油封鸭腿,切下来来余清淮尝。外皮焦脆,咀嚼间能听到轻响,肉质松软得几乎要脱骨。配菜是烤土豆和青豆,盘子边还淋了波尔多红酒汁。另一份是海鲜浓汤,碗口冒着热气,舀起时能看到橙红的汤底里有切碎的鱼肉、虾仁和贝类。

如果不是余清淮坚决说自己吃不下了,宋珂就还要点菜。

“那好吧,我们下次再来吃。”他摸摸余清淮的头。

余清淮没吭声。

下午三点,他们到了比亚里茨的巴斯克海岸悬崖。刚下车,就能感受到空气里带着湿凉的咸味,

风里有细细的水雾,扑到脸上像冰针一样。脚下是粗粝的悬崖石阶,向前延伸到开阔的视野里。

眼前的海不是平静的蓝,而是一片被风卷起的深色水面,一道道巨浪排着队冲来,在礁石上炸成白色的浪花,发出闷而厚重的轰鸣。耳边只有风声和浪声,像是整个世界都在同一节奏里起伏。

余清淮以前从没看过海,她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,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。

宋珂牵住她手,沿着悬崖的步道向北走。

“害怕吗?”宋珂轻笑,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余清淮会被这种大自然的景色给震住。

余清淮只觉得大海又美又危险。

二月的海边很空,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并肩而行。

宋珂说“巴斯克海岸这片地方,有捕鲸的历史,7世纪起,这的渔民就在近海捕捞鲸鱼……”

“还有那个险崖边的老宅,看起来很像中世纪到底那个,我朋友和我说,以前这的人觉得那里闹鬼,也有人说是女巫的房子。”

他们慢慢散着步,风声一阵紧过一阵,余清淮安静的听着,只偶尔提一些问题。

当他们走到一处突出去的礁石边,余清淮忽然松开宋珂的手,自己上前几步,站到最前端的位置。

那地方几乎没什么护栏,往下就是翻涌的海水,浪头拍到礁石上溅起一大片白沫。

宋珂看得心口一紧,上前将她了一点回来。

“不要站那么近。”

这女人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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