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快吃完时,秋安瞥见几个穿着篮球队服的男生勾肩搭背往食堂走,其中隐约有认识蒋川植的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
她放下豆浆杯,用纸巾擦了擦嘴角:“符学长,我先往教学楼走了,那边还有朋友在等我。”
符庚承敏锐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群男生,指尖在空餐盘边缘轻轻敲了敲,“嗯”了一声。
两人并肩走出食堂,晨光已经热起来,把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。
秋安在台阶上停下脚步,指了指岔路口:“我从这边走,你呢?”
“我去办公楼。”
他站在台阶下,比她高出半个头,目光掠过她额前的碎发,
“需要我顺路送你一段?”
“不用啦,很近的。”
秋安往后退了半步,对着他摆摆手,
“谢啦,早餐很好吃。”
符庚承没动,只看着她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,直到她拐过拐角,才收回目光。
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空豆浆杯,杯壁上还留着半圈浅浅的指纹。
而另一边,秋安快步走到教学楼的阴影里,才松了口气。
有了余砚舟这个醋王的前车之鉴,能避开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,是宋芷青发来的消息:“人呢?快迟到了!”
秋安笑着回了句“马上到”,抬头时,阳光正穿过走廊的玻璃窗,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。
她摸了摸口袋里没送出去的、给凌寒准备的备用纱布,忽然觉得这个清晨,好像藏着许多悄然变化的事。
课堂上,宋芷青神秘兮兮地侧过身,手肘抵着秋安的课桌,指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塔罗牌图案:
“我没想到这个学校竟然有塔罗牌社!刚才路过在校园网站上看到的,听说社长占卜超准。”
秋安转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惊喜,像藏着两颗亮晶晶的星星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:
“那你可以加入了?正好跟人家社长切磋切磋。”
“对呀对呀,”
宋芷青用力点头,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扫过秋安的胳膊,
“下午没课,陪我一起去看看,就当帮我把把关。”
秋安笑着点点头,目光落在讲台前老师翻动的ppt上,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盘算起来:
梵青那天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连句后续的话都没有;
余砚舟前阵子毫无征兆地对她下手,显然是控制不住了;
还有蒋川植,那直白得近乎莽撞的示好;
目前唯一看不透的就是符庚承,他身上那股若即若离的疏离感下,还不清楚他对自己的心意。
这么多线索缠绕在一起,像团理不清的乱麻,又仿佛乱中有序。
秋安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,划过“学生会”叁个字。按照今早的接触,必定要趁热打铁,在符庚承那边刷足存在感,拿下学生会的一席之地是最直接的办法。
她抬眼看向窗外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,想融入暖融融的光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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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社团活动中心格外热闹,宋芷青拉着秋安直达塔罗牌社,看着屋内的众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塔罗牌。
宋芷青对着秋安说,“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,一般看牌是不允许过多人打扰的。”
“好。”
秋安看着宋芷青走到一张桌子前,指尖轻轻拂过牌盒上的烫金花纹。
她没有像其他新生那样咋咋呼呼询问,只是安静地看着社长洗牌,
直到对方抬眼笑问“要试试吗”,才从容地点头:“我想问问近期的运势。”
长卷发学姐刚抽出“星币七”,
宋芷青就轻声道:“是说凡事需耐心等待,不宜冒进吧?”
学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她便顺势补充,“之前在家学过一点,不算精通。”
这份沉稳反倒让学姐来了兴致,“同学是有兴趣加入塔罗牌社吗?”
递过报名表时还不忘特意说:“同学你可一定要加入哦,不许反悔。”
宋芷青指尖捏着报名表边缘,轻轻往回带了带,唇角弯出一抹浅淡却清晰的笑意:
“学姐这么说,倒是让我更确定要来了。”
她低头填表时,发梢滑落肩头,扫过牌盒上那圈繁复的烫金藤蔓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“姓名宋芷青,专业经济学。”
笔尖在纸面沙沙游走,到“期望在社团收获什么”一栏时,她顿了顿,写下“更系统地理解牌意与人心的联结”。
长卷发学姐凑过来瞧,指尖点着“人心”二字:
“小姑娘看得通透。很多人学塔罗只盯着牌面画了什么,却忘了每张牌背后都藏着问卜人的心事。”
宋芷青填完表递回去,恰好瞥见桌角堆着几本翻旧的塔罗典籍,封皮上印着希伯来文的咒符。
她目光在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