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。”
樊駑重重的跪下来。
悲痛万分。
“义父,孩子来迟了!但您放心,血债血偿。我要踏灭天凰宗,将柳弘全家千刀万剐,告慰你在天之灵!”
“战王,不要冲动啊,那柳弘已经是九阶尊者,实力强横。”
“尊者?”
樊駑眼神轻蔑。
“在大军的铁蹄下,都将化为黄土。”
“战王,怒龙瀚海军不是在北凉吗,您带回来了?”
樊駑没回答。
起身后,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号码。
几秒后,那头传来朦胧的声音:“樊駑,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做什么,我都睡下了,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。”
“薛文石,我只问你一句,我义父被谋害,你知不知道?”
樊駑口中的薛文石,正是霸州牧。
此时。
他还在书房,并非睡下。
樊駑来电也在他意料之中,因为樊駑回霸州,他肯定是能掌握消息的;樊惊龙的死,终究是纸包不住火,今晚会炸开。
此时。
书房里除了他,还有几位霸州顶级权力者,以及参谋智囊团。
薛文石故作震惊:“你说什么?你义父樊惊龙被谋害,什么个情况?”
樊駑不是傻子。
这太假了。
但质问薛文石毫无意义,他压制住怒火,沉声道:“我和你明说了,我要为我义父报仇,兵部调动权给我。”
龙国九州,每个州都有个兵部,外加一个王牌军团。
其他州的战王掌握绝对的军权,也就是统御王牌军团和掌控州兵部;但是霸州不同,因为薛文石和樊駑不对付,曾经闹得很僵。
樊駑又是一个暴脾气。
上面为了安全起见,将霸州兵部的掌控权收走,交给了薛文石;樊駑只统御怒龙瀚海军,上面的意思是要制衡。
也曾许诺,什么时候关系缓和,就将州兵部大权还给樊駑。
薛文石肯定不乐意啊。
作为九州中唯一一个掌控州兵部的,体会到了兵权的滋味,根本不想还给樊駑;因此,这些年,他和樊駑的关系忽软忽硬,那个“度”拿捏的非常好,因此兵部大权一直在他手里。
现在樊駑要兵部调动权,薛文石肯定不会给的。
“你知道的,兵部大权我不可能交给你。你要的话,需要上报,得到上面批准,我才能给你,这是程序是规矩,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别跟我扯什么程序规矩,我现在就要,报完仇之后,我还给你便是。薛文石,我知道你打什么心思,我现在不想和你扯太多。今晚,将兵部大权交给我,从此之后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屁!
井水不犯河水那不就表明关系缓和了吗,上面就要将兵部大权还给你,想得美。
我要的就是犯,但不多,只能一点点。
薛文石义正辞的说:“我爱惜羽毛,可不想被记过,对我的仕途影响太大。不是我不帮你,是程序就是程序,必须走。再说了,你调动兵部大军为你义父报仇,公器私用,你怕是疯了吧,战王不想坐了!”
“你真的不给?”
“不能给。”
樊駑脸皮抽搐,怒火中烧:“好,你不给,我便将怒龙瀚海军调回来,我要闹得天翻地覆。到时候,薛文石,你也别想安稳。”
啪嗒。
挂了电话。
书房里,薛文石脸色难看,骂道:“莽夫,彻头彻尾的莽夫,居然还敢威胁我!”
“州牧,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樊駑。若真的让他将怒龙瀚海军调回来大闹一场,上面问责,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我觉得倒是不必担心,怒龙瀚海军在北凉,虽然现在北凉局势缓和,但也不是说王牌军团能随意调动的,得过了北凉王那一关。”
“我同意,州牧只需要如实向上面汇报,说樊駑一意孤行,不听劝告,剩下的就不用管了,我们只需要做好维稳工作,确保天都城及其周边稳定足矣。”
“哈哈,樊駑这是自掘坟墓。”
“州牧,让樊駑闹吧,将战王位子闹没了,对您是大好事。”
参谋们议论纷纷。
薛文石若有所思,片刻后,示意下属给柳弘发消息提醒一下;他让大家等着,自己离开书房来到办公室,但并没有给京海那边打电话。